宋冬野新歌《知道》 亲任编曲制作传达想象与哲思
秀网娱乐 2018-10-29 17:35
秀网娱乐讯,关于这个世界的知识和道理,什么人知道的最多?课堂上的孩子们会说:是科学家;初涉人生的青少年犹豫了一下:是哲学家?而成人世界里的老手笑而不语,他们经常挂在嘴上的,是“你知道的太多了”。
人类一思索,上帝就发笑。老手们个个都是上帝。
也曾想过“长大做一名科学家”的宋冬野,显然不是这样一个“老手”,否则便不会写下《知道》这首歌。但他也并未满面愁苦心急如焚,因为“在人生的终极问题面前倒下没什么丢人的”,反倒举重若轻,以童话般的想象解构“问题的荒唐”和“答案的慌张”,还顽皮地留下一个维特根斯坦式的悬疑:“嫁祸给诗人的语法”。
然而有《郭源潮》和《空港曲》在前,你便知道同时担纲编曲制作的宋冬野不会就此罢休。歌曲前段起伏盘旋的失真吉他延音,架空了童话世界中的季节和地理,托出一片杳渺而广漠的未知之境。直待低处逡巡的贝斯如水流蜿蜒,载一船冥思驶入烟火世间。
苦短人生,意义几何,看似老生常谈的问题,却逐渐缺席于生活日常。“科学家”作为被灌输的幼时理想,往往迅速折戟于此后的人生战场,取代理想和意义追问的,是弄潮于世俗洪流中的行舟之技。而那些终极问题无论是被有意回避还是无意搁置,总会在命运的某个时刻显示威力,以生有涯而知无涯的巨大遗憾,向你摊开存在本身的荒诞底色。
古希腊的悲剧美学、酒神精神,便成立于这样的荒诞底色之上。沉郁的器乐铺陈将歌曲推向恢弘辽阔的戏剧化咏叹,“裘马轻狂”的恣肆,“一拍大腿”的戏谑,被唱得曲折悠扬却又绷紧了力量,一并升华于悲剧意味的生之观照;而收尾处众人声嘶力竭的合声,就像借酒神狄奥尼索斯之口,以嘲弄般的语气呼喊出无解的窘迫。
去年冬天,宋冬野给爱人分享了这首歌刚刚完成的Demo,听完她递给他一段契诃夫戏剧《三姊妹》落幕时的台词:“……军乐奏得这么欢乐,这么畅快,仿佛再过一会儿我们就会知道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,我们痛苦是为了什么……要是能够知道就好了,要是能够知道就好了,要是能够知道就好了!”
对于这首《知道》,这是最好的注解。